自行车,在现在看来似乎有点落后,它却在历史的舞台上,独领风骚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缺少交通工具的那个年代,如果能够悠哉悠哉地骑着自行车,探亲访友、或是游览路上的风景,也是一件挺令人羡慕和惬意的事情。 记得很小的时候,心里也偷偷地自大胆地梦想过:在春光和美的季节,坐在自行车后架上,带上灿烂的笑意,迎着路边羡慕的目光前行。那种虚荣的感觉,肯定比坐在牛背上晃荡不知道要飘飘然多少倍。
后来,这种虚荣得有些奢侈的梦想终于实现。却已错过了对周围事物充满好奇的年龄。这一切,都怪父亲羞涩的工资,没能满足那个飘飘忽忽的少年之梦。不过也算是知足了吧,父亲用他那辆二十八吋的自行车,稳稳妥妥地将我的幼年,驮得铃铛四响,那清脆绵长的铃声,响彻了童年稚嫩的天空。 年纪稍微大了点后,自然就打起了学骑自行车的主意。于是,试着跟父亲说起学骑自行车的“宏愿”,令人惊喜的是,父亲还真的很是爽快地同意了。
某个父亲放假的日子,父亲拿了根竹扁担和麻绳,把自行车推到村子空旷的禾町上。扁担按长短大概右六左四的比例横着,牢牢地捆绑在车子的后架上。这样的话,自行车无论倒向哪一边都有扁担支撑着,不至于压着身子,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学骑的车子,就是父亲那辆二手的二十八寸五羊牌自行车,矮了自己半个头的高度。刚学那会,父亲在旁边护着,而我抓住车把,慢慢地推着,走在宽敞的禾町上转圈,学习平衡,直到基本熟练了,父亲才让我继续学习踩动踏板、平衡。当踩动踏板的时候,右脚慢慢离开地面,顺着惯性自如平衡,如果还能继续前进不歪倒的话,就离“学会”不远了。熬熟练了,就是“骑行”阶段了。 由于个子小,学习骑行时,只能右脚从三角架斜着穿插过去,左脚往前踏进,右脚后退,循环踩动踏板,如此反复,车轮滚滚向前。这个过程需要不怕摔倒的恒心,摔磕中坚持练习,给自己鼓劲加油。直到可以放心把扁担解开,右脚轻松穿过三角架,双脚均衡用力地顺利骑行。跨过车杠的自由骑行也就难不住你了。 我记得从推车,到比较轻松地跨过车杠踩动踏板前进,尽管车头摇晃,甚至还有些惊慌失措,这样用去的时间,算起来也有好几个周末。最后,受身高限制,只能停留在车杠上骑行,等待着哪一天“蹭”地突然长大,就能够将整个屁股,四平八稳地坐到舒服的座包上,宣告骑行“毕业”。
坐在四个轮的拖拉机车卡上浏览风景,是童年时另一个自己认为遥远的梦。每当看见拖拉机“奔跑”,跟追的队伍绝对不下一个儿童班,听它雄赳赳气昂昂的吼声,好奇它身上散发出特别的“柴油”的气味。追随到车子停泊的乡村,上前瞧一瞧,看一看,再偷偷地爬上硬邦邦的车斗上过过坐瘾。等着司机拿起铁摇把,插进车头那锄把大的插孔里,使劲转圈摇动,拖拉机也像铁牛似的,发出一声怒吼。我们傻傻地看着司机驾驶着拖拉机狂奔而去。后来,总算在一次缴交公余粮的拖拉机上,坐在车卡的稻谷包上面,完成了搭载四轮车的梦。 摩托车,是以客运工具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所以对摩托车反而没有多少渴求。当然,也幻想过有朝一日会拥有它,驰骋于海阔天空的原野。因为我有种预感,它的价格一定会合适到我能购买的时候,事实也证明了这个事实,我实现了拥有和驾驶摩托驰骋的梦。
时代在往前,原来觉得稀罕的车子已经没有那么稀奇了。除了拖拉机,其他四周密封、内饰奢华的四轮车子是不敢奢望坐的。听那些年龄比我大的小朋友们说,那是大人物才有资格享受的高档资源。所以我和很多平常人一样,认为坐那种车子肯定闷气,又何必考虑坐的感受而稀罕呢?当然了,似乎也有那种吃不到的葡萄味道。
日子在不断前进。道路上行驶的车子也在进步,于老百姓的我们而言,一样可以公平拥有。甚至可以任意选择档次而不用资本论了。舒适安全的享用,相比坐在颠簸摇愰的单车和硬邦邦的拖拉机座位上,简直就是天壤之别!该来的也来了,该去的也去了,新老更替地诉说着时代。车轮滚滚,碾过岁月沧桑。向前的历史一直在记录过去,也一直在绘制未来的辉煌。 我也在常常找寻着记忆里的那些年,与那些车子摩挲过的、布满了时光锈迹的往事。那是自己扔不掉的过去,也是很多人经常诉说的过去,怀念与感慨并存着……
文字:彭武法图片:网络编辑:马泽松 审核:黄晓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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