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在潮汕小县城的深夜街头，来一碗鹧鸪粥，实在清甜爽口，泌人心肺。福建有句谚语：“山食鹧鸪肉，海食马鲛鱠”。如今，在潮汕地区，少有深山野林，也一样吃得到美味的鹧鸪，带给舌尖美妙的享受。
鹧鸪是什么动物呢？看它的名字有两个鸟字旁，便知它属于雉科鸟类。吃过的人都知道，它肉质鲜美，现在市面上卖的鹧鸪几乎都是人工喂养，近乎家禽，很多人都喜欢用它做出的美食。
每个地方的传统美食都有属于自己的历史，前人是经过怎样的艰难探索、经验总结才有今天的“发明创造”？我猜想，在那茹毛饮血的年代，前人上山打猎，吃过无数珍奇动物后，进行比较，才知道鹧鸪的鲜美和营养。很多历史扑朔迷离，但鹧鸪确实有记载。明朝的医药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南人专以灸食充庖，云肉白内脆，味胜鸡雉”。
可见，鹧鸪的营养价值已被前人印证。如今，鹧鸪成为餐桌上近乎鸡、鸭的一种美食，街头经常可见它的身影，真正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有家鹧鸪粥店座落于小县城的十字路口，一到深夜，顾客如云，男女老少都到这边大快朵颐。小店其实做了几十年，以鹧鸪粥为主打宵夜。我和友人有天晚上关临该店，只见里面摆设十分简单：破旧斑驳的白墙壁、多张旧桌椅整齐有序地摆放着。店外，员工在全神贯注地剁鹧鸪，还有已经拔毛处理好的整只鹧鸪整齐地摆放在案头。旁边炉子上几个大小不一的锅已经在工作了，粥香扑鼻，文火武火闪闪。
我们要了一份鹧鸪粥解馋。约五旬上下、头发稀疏的男老板马上回应：“好嘞，来两人份的！”我们后来才想起来，除了清甜的鹧鸪粥外，还有辣香的炒鹧鸪，于是又附加点了一盘。
真是一食材两做法。不多时，店主便端来一小锅鹧鸪粥，香味四溢，揭盖一看，上面的米粥晶莹透亮，粒粒饱满，仿佛钻石在闪现发光。同时，米粥之外呈现出“主打”的食材是“小个子”鹧鸪肉，肉质深黄，最明显的是，鹧鸪肉大概在大小火轮番“上阵”后，与大米、姜丝融为一体，在深黄色中显示一丝透亮。淡黄色姜丝混杂白色大米粒、深黄鹧鸪肉之中，仿佛一副水墨画——白的大米是清澈的湖水，泛黄的姜丝是一艘艘在行驶中的小船，深黄的鹧鸪肉是远处连绵起伏的群山。
鹧鸪粥的味道真好！米饭清甜，只有少许姜丝参杂的辣，大概这就叫作“恰到好处”吧？鹧鸪肉与米粥、姜丝融为一体，有大米的纯正香气，辣香的姜丝除去了鹧鸪肉自身的少许腥味，凸现咸香爽口的味道，真是可口！
好戏还在后头。引人注目的那一盘炒鹧鸪更是辣香味十足。只见盘子上一堆鹧鸪肉拌着姜丝、大葱被炒得光泽十足，飘散出浓郁的香辣味！古人评价美食“色香味”，盘子上有黄有绿，搭配到位，鹧鸪肉仿佛系上了黄姜丝编织成的围巾，绿色的大葱仿佛是它的发簪，呈现出让人赏心悦目的美学图景——那是一眼便让人感到舒服的。吃起来，体验更好！鹧鸪肉仿佛被姜丝、大葱包裹，一夹，便“集体”入口，大快朵颐后，以光盘告终。而且，价格合理。这家小店真不愧为‘老字号’！”
如果说鹧鸪粥是温柔的，那么炒鹧鸪便是阳刚的，一刚一柔，有明显的对比，让人品尝到不同味道的鹧鸪肉。同一个食材，做的方式不同，便让食客有不同的体验。
鹧鸪的做法虽然不同，但终归同一食材，正所谓百川汇流是也。做鹧鸪是不是像做人的学问呢？这启发我们：生而为人，学问很多。我们要像这家“老字号”的厨师一样以一种食材两种做法面世，给人美的体验。比如平时要以善待人，待人接物要讲亲情、同窗情、朋友情，也要时时说原则有底线，要有一种善良“两个面孔”，给别人真实的影像、心灵上的温暖。
来源：善美东岸，文：彭伟栋，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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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0 16:01: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