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凌晨的酒不如深夜的豆浆”,掀起了“豆浆热”,在汕尾的街头也随之看到了陆续开起来的豆浆店,不少豆浆店成了汕尾人的“网红打卡地”。
现在的豆浆店可不比以前了,一碗现磨醇豆浆可以变出的花样可多了,有冰的、热的可选择,还可以选择在豆浆里加入不同的东西,普通的鸡蛋、白果、鸟蛋,芋头,姜薯,还有特别一点的加入芋圆、西米、薏米、红豆、白木耳等,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和记忆中简简单单的豆浆油条不一样的是,现在一间豆浆店的“配菜”也很多,油条、炸馒头是标配,还有一些小吃如:普宁炸豆腐、卷粿、春卷、凉拌鸡爪等通通登上的豆浆店的“台面”。汕尾人们对这些新鲜的东西好像有着无限的乐趣,去到这些豆浆店往往都是门庭若市,就算门口等待的不是顾客,也有不少外卖小哥在徘徊,由此可见汕尾人有着深刻的“豆浆”情结。
时间再往前推一些,记得六年前刚从外地求学回到汕尾,那时候的豆浆油条大多活跃在早餐桌上,一白一黄的搭配,既经济又饱腹。偶尔想在深夜里来一份豆浆油条的话,还要自己驱车前往二马路的尽头购买,当时“凌晨的酒不如深夜的豆浆”这个道理还不被人熟知,汕尾的豆浆店也是乏善可陈。一口油炸锅、一桶磨好的豆浆,就是一个店面所有的烹饪工具了。
依稀记得童年时,我们夏有“草粿狗毛膏”,冬有“豆浆油条沙琪玛”。那时候的冬天每逢周末,母亲都会“恩准”我们吃一顿宵夜,豆浆油条沙琪玛往往都是我们的首选。买宵夜这个任务一般是我的哥哥轮流带着我们几个小的去,小镇给了我们很多安全感,夜里出门父母也不会太过担忧。
穿过村里到小镇那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穿着人字拖的我们,在地上踏着坚定的步伐,从来也不会产生路在何方的疑惑。明亮的路灯下倒映出一大一小的身影,大我四岁的哥哥牵着我的手,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保温壶,那是用来装豆浆的。回头看这个画面,无论当时的风多冷,此刻心都异常的温暖。
大概十分钟的路程,我们便可以到达镇里唯一一家夜里还亮着灯的豆浆店,那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爷爷在经营的,店面就在他家门口,门口的角落里放着一口大锅,里面是不断翻滚沸腾的油。正对着家门口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桌子,上面放着大号笼屉里有蒸好的鸡蛋蛋糕,散发着热气,给空气带来了一份香甜。桌子的中间放着磨好的一锅豆浆,只需要把保温壶递给收银阿姨,五块钱就可以得到满满的两壶豆浆,而糖需要多少就自己选择性添加。
手脚灵活的老爷爷正在长桌子的另外一边揉面,只见他的手在揉好的面团中揪出一团,搓成条状压扁,用专用的刀片把面团切成几段,再将截断后的面团在中间轻轻切出一条缝隙,手指灵活将之拉长后扔进油锅里,等浮出来了,便可以捞出来。店里还有出售新鲜出炉的沙琪玛,特别的是老爷爷家的沙琪玛是有加葱的,吃起来非常的香,并且是他家的沙琪玛总是切成正方形,与现在外面包装的长方形完全不同的味道。
也许是岁月给童年的豆浆油条蒙上了滤镜,记忆中的味道总是无可替代。无论吃过多少次花样百出的深夜豆浆,我最怀念的仍是在小镇的深夜里拎出来那一份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
本文来源:看东岸,文:鹿鸣,图:美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