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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故乡时，常把一个“勇”字刻进胸膛，跨过人生路上的一道道坎，勇敢不再是与生俱来！勇敢，成了选择。心中有故乡，没有到不了的远方。 01 候鸟飞了又回，渔船空了又满，此地原本平常，因为有我存在，所以盈满喜乐悲欢。我的家乡，来自粤南边的一座古老的滨海小镇，古称甲子镇。是古代粤东开发较早的军事重镇，也是靠海吃吃海的优良港口。甲子门里环立着六十块风化浪蚀而成的各种形状的天然怪石，犹如守卫在古海港的戎兵。太多的历史文化底蕴在每个家乡人的血液中流淌着。然而，却很少有人向世人展示着他的高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春节与老家的人一起聚在宴席上。满满的爱意溢满席间。父母传承待客之道教会我们：亲人要生、熟人要亲、生人要熟。跟着父母学规矩、懂礼仪、知敬畏。甲子镇有老风俗：嫁出去的姑姑在大年初二回娘家拜年，而上一辈的姑婆们会在正月十六回娘家拜年。我们的到来往往会引来邻里乡亲的聚会，随之炊烟飘起，乡愁也就荡漾开来。菜中蕴含的家乡滋味，所带来的情感是浓郁的。
02 宴前行走在田野之间的乡厨们，拿着大勺，吆喝身边的人配合着打好手下，把我们的到来显得那么难能可贵。他们把黑糊糊的大鼎倒放在地上，拿起大锄头刮得锃亮锃亮。那“叽叽嘎嘎”的声音仿佛是在提前招呼乡亲们聚集乡宴的哨子声。开火前，乡厨们堆砌大块大块的柴条来烧火。说用大鼎大灶烧煮出来的食物更能触碰味蕾。他们会利用当地的食材，把古老的风味烹饪成一道道美食，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岁月流转中，形成传统，从而烹制成了人们所记住的乡愁。
很多人走出家乡之后，会开始怀念家中的味道以及印象中的“乡愁”。菜里的温度与屋顶的炊烟，都浓缩在这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无论你走到何处，心与魂总是会时不时的回头望。一把盐、一桶饭、一壶茶香，都是对家乡的思念之情。而心底最渴望知道的还是那家乡的人，家乡的事。长大后兜兜转转到过天边，跌跌撞撞攀登山顶，再回这里，总想把根留住，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模样！ 家族有当“乡厨”的亲戚，看着他在大鼎大灶前辗转不停，摆弄着面前那一道道最地道的土菜，看似简单，其实都是百炼成钢化为绕柔弹指功底的呈现。闻着一阵阵最熟悉的味道，感觉每一道菜都赋予了他们对亲人的问候。鱼丸汤、猪脚墨肚鸡、沙皮鱼翅汤、腰果爆炒鸡肉、反沙芋泥加白果……最熟练的掌握，言传身教的勇敢，大勺上上下下挥洒自如。
他们早已把每一场乡宴当盛席来烹饪，把熟悉的乡味烹制成了我们所记住的乡愁。一山村，一蓝天，一空旷的院子，在这一刻，就是乡里乡亲，乡音乡情最真挚的模样。 每到这个时刻，我手里的筷子几乎无从下盘，只感到热浪一阵阵盈满眶。席间，难得一聚的族亲们从年少无知到少小回家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轮着侃侃而谈。记忆的闸门一打开，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而乡厨们把众多美食与古老的故事一并呈现在细节上。让游子们在独属于这片土地亲情的聚宴中大获心灵的慰藉，让思乡之情饱满圆润。 03 宴散后，族里的妇女们帮忙收拾桌椅，洗碗边打俏说巧。男人们聚在祠堂喝茶继续谈笑风生，孩子们欢乐的在旷地上打鞭炮，放烟花。这应是辛苦了一年，哪怕千万里也要回到故土的意义吧！
因是家族聚宴，族中的老一辈对乡厨也不是以日工酬劳来对待忙活几天的族亲们。而是奉上老一辈人传承下来的“四色礼”齐全：一包茶叶、一条烟、一利是红包、四粒大橘。虽仅聚一餐，乡厨需要大量充足的备货程序。乡厨开宴，虽遵循人们的口味，乡厨们也需要不断求变创新。但他们从未放下三蒸九扣的方法，期间程序个中只有过来人才知道繁琐细节。
不少生活在都市中的年轻人吃得桌面上琳琅满目的食物，他们不知晓“乡厨”何由？也不懂很多老乡厨的传统乡味，乡宴的意义何在，烹饪的方式离城市的食物也越来越远。可总也一群人在默默坚持，把地方风味烹制成乡愁，让游子们离家走多远。也能把根留住。 思念家乡时，我常常把心心念念织成风，飞向夜空中的繁星；把丝丝屡屡的笑盈汇成春意，化成雨洒下大地。梦里也想把根留在故乡。每每亲人宴席散会，我总是热切地期盼着下一次的到来。那冒着白烟高耸的蒸笼，堆满各种菜式的案板，成为我梦里挥不去的风景。 心中的画外音慢慢淡出，眼前画面的视野也逐渐变得宽阔。如果你问我那天宴席上我是否如小时候一样的感到漫长，如今的我会回答：恰恰相反，新春里那场乡宴后，在驱车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漫天的繁星点点，伴着耳边熟悉的旋律，一直在心中歌唱着长乐未央……
图文：李雪君 编辑：马泽松 审核：黄晓萍 来源：善美东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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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3-30 17:33: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