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烟火气

名园老马

夜深了，温柔的海风吹过，昏黄的暖灯亮起，我在秋天的深夜里，兜转在汕尾的街头，感受这人间烟火气。每个在生活中奋力前进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压力，每当夜幕降临时，给予这些人们最大温暖的，莫过于街道两旁，一个个飘着香气的小店了。通常这些饭馆普遍面积不大，烟熏火燎，锅碗瓢盆，叮叮当当，迎来送往；甚至有些是无名的小摊，但是只要记住位置就可以顺着嘈杂声，就可以找到这些隐藏的美食。对很多辛苦了一天的人来说，这些深夜里的烟火气就是他们的临时避风港。

在汕尾的街道，有许多深夜里依旧人声鼎沸的小店，橘黄色的灯光下袅袅飘出香味，勾引着饥肠辘辘的的人们。冒着热气的麻辣烫，从火光中锻炼出来的烧烤，安静在蒸笼里等待的炖盅，新鲜出炉的肠粉，每一间小店，每一样食物，每一份烟火气，都曾给予我们深夜的抚慰和温暖。让我们可以在一碗麻辣烫、一杯奶茶、一份炒米粉之中和同事朋友畅所欲言，释放掉一天的压力。

宵夜里，“麻辣烫”是比较受欢迎的，特别是在秋冬时节。在汕尾，单是汕中路口热闹火爆的麻辣烫店就有三家，更别提其他热闹的地段，某个小区的后门，住宅楼的底下，工厂的宿舍区门外，一抬头，热气腾腾、人群扎堆的地方多数是在卖麻辣烫。深夜里的风总是比白日里要冷冽一些，在麻辣烫店里菜品新鲜地摆放在冷藏柜里，等着食客按照自己的爱好对它们挑挑拣拣。一直被挑选的麻辣烫从不挑人，来者皆是客，刚刚上完晚自修的学生，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小姐妹，结束了一天劳作的上班族，都能在这里寻找到他们自己想吃的食物，随着烟雾一起飘出来的香味，抚慰着每个人深夜里不安的心。

有时候，工作了一天的人懒得一个人回家起火做饭的，一个烟火气十足的大排档是他们的最佳选择。汕尾的大排档有着许多新鲜的海鲜肯定不用多说，亲民而实惠的价格也吸引着许多上班族。三五好友，叫上一两个海鲜，点上必备主食炒米粉、炒粿条，再来几个色香味俱全的下酒菜，就足以让人欲罢不能。有些人在深夜里与朋友把酒言欢，一杯敬白朝的奔波，一杯敬明天的期待，一次又一次真诚地交流中，重新发现自己，认识自己。当人们卸下防备，敞开心扉，这一桌食物，这一个夜晚，便成为了彼此之间难忘的记忆。 对于夜深了，却刚刚从学校走出来的学生们说，比起一杯啤酒，他们更需要一杯奶茶，用糖分抚慰自己的大脑。学校周边的奶茶店在十点左右总会迎来他们最后一批客人，小小的店铺，放置了机器，摆满了桌椅，周围贴着漂亮的瓷砖，给了这些孩子们一个暂时的休憩地。学生们会三三俩俩结伴坐在里头，点杯奶茶围坐一起，有的谈论着少年维特的烦恼，有的讨论着黑板上解不开的数列，有的期待着明天的课程。他们永远朝气蓬勃，充满希望，就像我们所向往的明天一样。他们有着自己的故事，有着自己的想法，他们在奶茶店这小小一方天地短暂的休息后，就会奔向属于他们的未来。

也许，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故事，也不缺食物。但在不同的人群中，美食里会有他们相遇的感动，也有他们一起努力过的点滴记忆。人生会因为很多美好的经历变得更精彩丰富，也会因为一些味道，产生难以忘怀的幸福感。人对于味道的记忆远超想象，每一种食物背后，其实都是一段故事和一种心情。在某个瞬间，某种情绪的推动下，就会产生很需要某一种食物的感觉。这大概也是我们为何在深夜会渴求食物的原因吧。

这些深夜里的美食是温暖的明灯，是疲惫时心灵的抚慰。这个城市，也因为有了夜晚食客的说笑声、碰杯声、吆喝声，配合着海浪的低语，而再也不孤独。感谢这些每一个在深夜，用美食温暖这个城市的人；也感谢，每个在为汕尾打拼的人。

来源：东岸，图文：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