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蓝,蓝得脱俗;云,很白,白得无瑕;就像童年的我们,纯真美好。
还记得小时候,最不喜欢和最喜欢的都是农忙时节。不喜欢是因为没得睡懒觉,喜欢是因为有得玩。那时候,村里总是很安静,特别是清晨,只有虫鸣鸟啼,鸡鸣狗吠声,显得如此的岁月静好,是最适合赖床做个美梦的。可是在农忙时节,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被父母从被窝里叫起来了。虽然极度不乐意,可还是得揉揉惺忪的睡眼,费劲地爬起来,伸伸懒腰,抓紧时间洗漱吃早餐,然后跟大人们一起出发到田里干活。
我们不是去的最早的,因为在我们去到的时候,别人家的田里早就插了一大半的秧苗了。不过我们也不是最晚去的,因为我们后面还陆陆续续的有人来。
我最喜欢看秧田了。那绿绿小小的秧苗,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格外的亮眼。秧苗如果长得好,长得密,那是可以用铲子铲起来一整块,然后送去田里给大人插种。要是碰到比较稀疏,或者需要挑拣的秧苗,那就得派我们这些不会插秧的小孩蹲在秧苗边,一棵一棵地拔了。
在田里,一群又一群的大人小孩在东忙西耕的。大人们时不时“串个门”,到别人田里互相调侃几句。而我们小孩,干活不认真,就捣乱的多,抓起水田里的泥块,你扔我躲。有时碍到大人干活,一顿挨骂少不了。待到傍晚时分,大人也准备打道回府了,我们小孩就先撤一步,追着赶着到附近的河里游泳。在水里把身上一身的泥巴先搓洗干净,然后下河里痛快地游。
小时候我们游泳,可不像现在这么循规蹈矩。在河里的我们,个个都是翻天的主。对于我们,河里跟陆地一样玩耍,毫不畏惧。水里的草丛,我们也钻进去玩捉迷藏,东游西窜,比的就是谁的速度快,被捉到的人就只能去追赶别人了。有时我们也比潜水能力,扔个比较特殊的石子,大家潜下水里,寻找先前扔的那个石子。那条河,水底不是泥沙,而是石头,大大小小的石头,想要找到那个特殊的石子,除了潜水的耐力,眼力也是不可少的。
说起来,最让我觉得好笑的便是互相捉弄了。那时我们游累了便会顺着倒下来的竹子爬上岸边坐着休息。那岸,离水面有段距离,是我们跳水的专属地。有时有个人想游过来岸下边,远远的便会冲着岸上的人喊,“喂,你不要跳下来啊。我现在就要游过去了。”对方笑着答应,然后等那个人快游近了,她便纵身一跃,直通通地往那个人旁边跳下去了,溅起水花四射,那个人便被冲过去的水花呛到,喝了好几口水,在水里直咳嗽。“你给我记着,哼。”一个人骂着气着,一个人还没心没肺的笑着,于是乎,友谊的小船翻了。见对方真来气了,那个人只好认错,并表示再也没有下次,还说好笑的笑话给她听,终于把那黑着的脸逗笑了,友谊的小船又可以行驶了。那时候的友情,是纯真的,也是无价的。
打打闹闹,欢声笑语充斥了整个山间,有时还会惊到林里的飞鸟,钻出丛林,“扑哧”一下就飞走了。等游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着,大家才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去。在回家的路上,清风拂过,一个个的将双手抱在胸前,哆嗦着,安安静静地走着,就跟霜打的茄子,完全没有了去时的闹劲。
童年,于农耕,于游泳,都有属于它的独特的欢乐。不管是累,不管是乐,总是值得回忆的。
本文来源:东岸,文:钟碧云,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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