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
不少人怕上班或上学迟到,往往会使用闹钟唤醒自己。如今,手机普及了,可以在手机上设置。
闹钟一响,不见得人人能睁开眼,便纵身一跃而起。不少人听到后,还会在床上与闹钟较量一翻,再依依不舍离开舒适的床。这事一点也不新鲜,却绝不多数人都经历过。
寒冬腊月,室外北风呼啸,被窝里暖意融融。闹钟一响,一声两声三声……甜美的睡梦被打破,睡眼惺忪,伸手一抓,把闹钟塞进被窝里,蒙头一盖,算是耳畔安静了。不料,两三分钟后,称职的闹钟还会继续鸣叫,在被窝深处再次传来熟悉的声音,但潜意识告诉自己时间已不早了,该起床了,脑袋也慢慢清醒,眼睛也睁亮了,顺手将闹钟放置床头,“告别”床铺。
其实,时间是自己定的,与闹钟何干?常听到叫醒我们的不该是闹钟而是梦想抑或是责任。
在记忆中,我母亲,像一只公鸡,凌晨五六点,不管刮风下雨,寒暑温凉,天黑天亮,她都会起身。洗脸,淘米,点燃灶火,煮一锅香喷喷的大米粥。灶膛的柴草“噼里啪啦”的 燃烧,映红了母亲黝黑的脸庞。我家务农,她忙完家务,直奔农田,帮我父亲农忙。当我们还没睡醒,她已经拎着菜篮和伙食回家了。她掀开锅盖,麻利地舀出几碗粥,一溜排在灶台上。然后,边用手指叩敲房门,边大吼一声:“怎么还在睡?也不看看几点了!”还追加一句“怎么没有叫,自己起不来?”我们几兄妹被惊得坐起来,揉揉眼睛,稍候一听,客厅的三五牌老挂钟“当当当”敲了好几下,细数,有七下,再看穿外天色,一片明亮,确信已是7点,连滚带爬下床,胡乱潄口洗脸。大家端起一碗粥拼命往嘴里划,完成了吃早饭任务,我们如脱缰的小马一路狂奔,到教室,刚坐下,上课铃声就响了,老师的脚步声也从不远处响起。“吁”我们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想:母亲叫得挺准,时间刚刚好!母亲是我们儿童时代起床的“闹钟”,反复几次后,到那个时间点,自己还真会醒起来。
我们把闹钟的鸣叫定性为友善的提醒还是吵闹取决于自己。闹钟可以唤醒人,但更重要的是自己心中有一个闹钟。很多时候,我们工作、生活,取决于我们对时间的分配和把握。闻鸡起舞的故事,我们从小就听说过。全按照心中的那个不会响的“闹钟”行动。
著名作家梁实秋,一直坚持写作,给我们带来了许多经典作品。梁实秋每天早上天未亮就起床,不用别人叫,到点就醒,趁早上周围比较安静的时候写稿。翻译《阿伯拉与哀绿绮思的情书》的时候,就是趁太阳没出的时候搬竹椅在廊檐下动笔,等到太阳晒满半个院子,人声嘈杂,他便收笔,在一个月内就译完了这本书。
一切都得从闹钟晨鸣中开始,不为别的,只为每天能比别人多出那么一两个小时,拉小与他们之间的差距。或许这是一个最笨的办法,但它最实在和可靠。《颜氏家训》里便有“黎明即起”训语;《增广贤文》有言:“早起三光,迟起三慌。”
另,去年热播的电视剧《觉醒年代》中“陈独秀和李大钊的那段‘闹钟炸弹论’”片段,很有意思。虽然炸弹可以一下子炸醒很多人,但是它终究战胜不了人之惰性。还需闹钟,时时提醒,孜孜不倦,才能最终将所有人都唤醒。精辟!中肯!所以,个人觉醒,集体觉醒,越早越快越敏感越好。
晨起闹钟一响,我们就开始起舞吧!不为其他,只为自己心中的梦想。还有,大家上班上学,更要靠生物钟,如每种花卉都在固定的时间绽放,习惯成自然。
来源:善美东岸,文:马泽松,图: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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