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架红果一园香
火龙果，别名红龙果、龙珠果、长寿果，为仙人掌科攀援性的多肉植物，因其果实如一粒红色火球，外表似蛟龙鳞片而得名。火龙果原产中美洲热带沙漠地区。19世纪中叶，火龙果先传入台湾省后才逐渐在我国南方地区培植。“红袍脱下露冰肌，黑子如麻甘若饴。”火龙果夏秋开花结果，因味道香甜，营养丰富、功能独特，有防止血管硬化，排毒护胃，美容减肥和预防贫血等保健作用，得到人们喜爱。这种红红火火的水果又因有吉祥、健康、富贵、长寿等象征意义，有的人家甚至在庭院或阳台里搭竹栅种植火龙果树，使外来优质水果，飞入寻常百姓家。记得小时，火龙果在我家乡的田园是没有栽培的，市场也没有卖。直到有一次已在汕尾工作的我，从市场买几斤火龙果回碣石农村老家，母亲和近邻才认识到它、母亲吃后对火龙果夸赞有加，说它的肉软绵绵甜滋滋，非常可口清甜。以来，我每次回老家都会到市场走一趟，希望买几斤火龙果带回。这种习惯我一直保持我的母亲于2005年春去世……
说来也怪，自母亲去世后，我似乎忘记火龙果的名字以及它的好味道，有十多年再也没买火龙果吃了。直到2019年的夏天，我和朋友从陆河洋岭开车回汕尾途中，朋友说，她的叔叔在海丰平东镇种植几十亩火龙果，邀大家去参观。果园在一片山坡园地上，榕樟、桉树、野草等在山坡繁茂地生长，树影婆娑，绿意盎然。午后的骄阳烤得地上黄土散发出一丝丝尘烟，天空白云悠悠荡荡 ，一声声“知了，知了”蝉鸣在林间晃荡不息，寂静了山坡，大地一声不响。
站在树荫下，了望果园，一排又一排的火龙果攀附在长长的三角形的竹架上，一只又一只与一样鸡蛋大小，火龙果稀稀落落地挂在它三角形坚硬带剌的枝瓣上，露着红红的笑脸，似有深意低诉，入眼就令人顿生喜爱。朋友说，这是从台湾引进的红火龙果，因她叔叔今年疏于管理，没有施肥浇水，所以果实结得少又块头小，但还是很好吃的。果然，大家现摘现吃后，口齿留香，直夸香甜好吃。那天，我是接连吃了近十个火龙果，还摘了二十多个带回，又唤醒了心底的一份念想。回家后，只看了一眼母亲的遗相，仿佛时光溯返，凝视一只只红红的火龙果。心想，要是母亲还在，她会喜欢的，能看着她慢慢吞吞地，愉悦吃着它，那情景该有多美好啊！
在人生的旅途上，虽然光阴总是匆匆忙忙的，但记忆总是不愿忘掉一些有温情的片段。今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朋友来电话说捷胜镇东坑村有一火龙果种植基地，约周日一同去采撷火龙果。我当然高兴，想起上次在海丰平东摘火龙果，又三年过去，但火龙果的形象又在我心里浮动起来，它香甜滋味再一次轻敲记忆的门屝，仿佛眼前有一株一株火龙果树在向我微笑招手……8月20日下午，雨后天晴，我们各从市区出发，相约到捷胜镇军船村汇合。军船村是一个美丽的新农村，村头二百的荷池，此时正是“接天荷叶无穷碧”，亭台栈道，白鹭翔飞，风光美不胜受。从军船村到东坑村火龙果种植基地，约15分钟车程。
基地建原来荒耕的一片低洼的水田上，有一百多亩，周边山色苍翠，风光旖旎。车子从水泥公路到基地的几间简易小屋子是一段约一千米的泥泞土路。抵达时，天忽下起雨，我们在小屋子前空旷地停好车，边躲闪雨边吃基地为我们备好的火龙果片。一会后，雨便歇了，基地管理人员就带我们去果园。踩在湿漉漉的田埂小径上，沟渠流水淙淙，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声从田野青草处传来，秋风从四面八方吹来，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味混合着火龙果的香味扑入鼻翼，令人心怡气爽。小径的两旁的田里，右边是一列又一列相拥攀附在竹架上的火龙果树，左边也是。在坚硬的绿叶枝丫上密密麻麻的镶嵌着一只只比鹅蛋大些的果实，红的、绿的，半红半绿的都有。我看不到盛开火龙果白花，因它们是在夜里绽放的，与昙花一样美丽。行到关情处，意凭风絮，看着倚傍在竹架上一株株火龙果树，绿丛里一只只的果实，散发出香甜气息，氲氤满园，俯首低闻，果香沁人心脾，令人流连忘返。管理人员介绍，这果园的火龙果是引进台湾的改良优品种，喜阳光抗干旱，果肉可口清甜。果园还种植凤梨、香蕉等水果，人在园中，能感受到绿色苍翠，花果飘香，丰收的喜悦。有一朋友边吃火龙果边赞叹：“‘花开洁白晶莹俏，果熟殷红香味醇。’这里火龙果不止可口香甜，更是幸福和丰收的味道。”“还有阳光的香味，念想的味道。”我接着说。
“漠漠重云暗，萧萧密雨垂。”天空又下起了濛濛细雨，回程开车经过火龙果园时，我透过车窗看了雨中的火龙果树，山色空濛雨亦奇，那些聆听着小雨的低语，在翠绿中红衣、浅笑的火龙果，触动了我的内心。在希望的田野上，生活在人们的劳动中变样，会如火龙果一样火红火红发出声响……
来源：善美东岸，图文：陈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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