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甲岭,我们曾来过
在一个温暖而晴朗的春日下午,我同几位好友前往海甲岭,去走走看看。经过十几分钟车程便到达目的地,把车停在山脚下,沿着陡峭山路而上,此山路还通往半山腰的旧兵营。途中,有一段山路两旁均种着木麻黄树,我们顺便稍作停留,被空地上的怪石所吸引,友人纷纷拿出手机在乱中有序的巨石旁拍照留影,也可以为数年后留一个美好瞬间,到那时,我们能自豪地说:“海甲岭,我们曾来过。”
海甲岭位于陆丰甲西镇西南端,与湖东镇接壤,山势从西北向东南倾斜,延伸约六公里,陡峭入海。南临南海,北与博社乡笔架山人头嶂相连,山体由花岗岩组成;主峰海拔 214米,表层为红壤土,无植被,乱石林立,山峦起伏,地势险要;次峰海拔163米。主要有太平嶂、龙船嶂、人头嶂、莲花峰等峰峦,俯瞰整个山岭犹如巨龙奔海,气势磅礴,极其壮观。
时值春季,可在这里,冬天的气息似乎还没有完全退去,但路边的野菊花怒放,给人前进的信心和力量。
不知不觉,我们一行来到了半山腰的旧兵营,营房前有一片平地,很宽阔。平地不是自然有,而是曾驻守这里的解放军战士所平整。两排兵房,早已残破不堪,杂草丛生。昔日的热闹,在滚滚前进的车轮中,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的兵营,给人无声的叹息。最后一个看守者,什么时候走出这里,我不知道,原来有多少个人在此驻守,更不知道,只知道今天的兵营,一片寂寞,回归自然,这里的一切都是这么静寂。据说,二战尾声,日本战败已成定局,一群南逃的日本兵,曾在这里挖地洞,也曾骚扰过这一带的乡民;解放后,政府在这里建起了兵营,解放军战士驻守这里,修建工事。
现在,兵营空了,门没了,窗也没了,惟有水泥板架在墙上。和平年代,这里不再驻兵,才有我们今天看到的兵营的样子。我故地重游,也勾起回忆,上世纪八十年代,我读小学时,学校组织我们来这里进行野营活动。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带着野炊工具,走过北洋路,穿过大石部,经过客头、下埔、海甲新饶等几个村落,转走海防路,终于到达兵营。我们听过兵营的故事,自由组合进行野炊活动,三三两两钻地洞,班与班、级与级各派代表进行拔河比赛,我还将此次郊游写在方格纸,后来,收获老师和同学赞扬的目光。眼前的一幕幕,好像向我们走来,少年时的活动场面又急匆匆地走去。“以哨为家”的口号,在兵营的残壁中出现,它曾是兵营战士们的骄傲;“百倍警惕”,要驻守士兵时时刻刻提高警惕。哨所,是时代的象征;兵营,是历史的见证。兵营后面的战壕沟,被冲下的山土几乎填平,长满了蕨类植物,我们管它叫“山毛”。没有煤气、电热烧饭时,而是用柴草做燃料时,这里哪用山毛,早就被割回家晒干烧火了。连山下的兵营厨房也只剩下断墙残壁。
时过境迁,这里的一切都变了,变得你曾经停留过的地方,一时也难以找到。是啊,童年的我们爬过的地洞,到现在,洞口不是堵塞,就是倒塌。
因我们没带登山工具,不敢随意钻地洞、进碉堡,而是踏着山中弯曲的石条古道,站在山上眺望大海,看觅食的海鸥怎样追逐溅起的浪花。海甲岭,石多,数也数不清。有的像一对相拥的母子,诉说离别之苦;有的像从天上掉下的蓝宝石,隐在山岭中闪烁光芒;有的像从大海爬上山岭呼吸新鲜空气的乌龟……我们抓拍,恨不得带走这里的一切美景。为了到达另一个山峰,我们爬了几座山,都说不累,可身上早有了汗珠。山与山之间,异石奇林;山连着山,这里的山石千姿百态,那里的山石更是形态各异。
看看时间还充裕,我们便去海拔214米处的半山腰,探险传说中的金花洞。
在海甲岭离海不远处有一洞穴,叫“金花洞”,又称“降妖洞”,据说是北宋朝廷钦定要剿灭的“南粤十八洞”之一。金花洞长几十里,洞口顶上有一对倒插的金花巨石,洞内宽窄不一,深不见底,内有泉水,乳石高悬。里面有石门床、石桌、石椅、石脚桶、石勺、石碗……相传北宋名将杨文广平定南蛮十八洞曾到金花洞。因洞里住着金龙公主,她武艺超群,常派鱼虾蟹将作恶一方,屠杀生灵,并把掠夺来的金银财宝埋藏在海甲山岭深处,足足有十八鼎。后被杨文广降服,为了镇住这些妖精,让它们永远不敢作恶,于是杨文广神剑一挥,在洞口画了一对倒插金花,这就是金花洞的由来。再说,海甲山埋藏的十八鼎金,杨文广没有带走,留给有缘者。
如今,这金花洞的洞口早已乱石叠掩,周围杂草、灌木丛生,还有毒蛇出没。以前,曾有一批又一批的人到此探险。据了解,探险者都不敢贸然进入金花洞,最后都是走不到一截路知难而退,放弃探险,主要是洞里氧气不足,让探险者感到呼吸有些困难。
春天的海甲岭,没有遍野的花,也没有更多的游人,但我们踏春而来,看到山中的一切,心也醉了。这里,山一座连一座,石重重叠叠,树一片又一片,是一个亟待开发旅游区的处女地。
但愿有一天,这绵延起伏的海甲山岭,成为一个人们想来就来、想看就看、想坐就坐、想走就走的世外桃源。
来源:善美东岸,图文:蔡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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